【酒茨】一点儿这个，一点儿那个（14）（史密斯夫妇梗，双杀手）
大家脑补的掉马场景真有趣呀！不过实际上可能没有那么刺激，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吧。
下章掉马。
——————————
14.
北方的一座大城市。
罗生门和朱雀门重新做了假的身份证件，他们来到当地最豪华的酒店订了一个客房。利用那个地头蛇提供的信息，他们的目标人物会在这里请当地的社会名流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舞会。当然，请柬他们也已经伪造好了。
这是一个带有会客室的，豪华标准间套房。明亮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滩和椰子树林。
罗生门一进门就去了卫生间，至今没出来。朱雀门开了一瓶啤酒，放松地坐在飘窗上，半睡半醒地研究了一阵酒店的内部结构平面图。然后他去敲卫生间的门。
裹着干发巾穿着浴袍的罗生门打开了门。朱雀门猝不及防和他打了个照面，看到面前惨白的脸，朱雀门吓了一跳。
“在敷面膜。面具不透气，对皮肤伤害很大的。”他解释到。“什么事？”
“敷面膜？你是女人吗？”他嗤笑到。“让开，我上厕所。”
罗生门欠身让他进去。
浴缸里几滩血水一样的液体，散发出浓浓的药味。这家伙想必是重新染了头发。朱雀门解决完个人问题，洗手的时候，他发现洗手池里面有几根遗落的长头发。
鬼使神差地，他把它们拾起来，对着灯仔细观察。它们是白色的，微微卷曲的，是罗生门本来的头发。联想到洗手间外面那个人，这让他产生一种奇妙的亲近感。
直到现在罗生门都不肯以真正的面目示人。
当然朱雀门已经过了好奇宝宝的年龄。他懂得他们只是工作上合作关系，应当给彼此保持适当的空间和距离。然而，罗生门把他当做“挚友”，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他。即便他们住在一间房里，还要处处提防着他，未免让人觉得有些疏远。
他很欣赏罗生门。虽然是第一次正式和他肉搏，他的反应能力、出拳的力度和协调能力都堪称一流。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训练的，朱雀门在这几年里很少遇上这样的对手了。这就让他想要更多的了解他的搭档。
比如说，直到和他交手之前，朱雀门才知道罗生门的一只手是义肢。他之前掩饰的太好了，他到现在甚至不知道他的手是从哪断掉的。
——说起来，茨木也有一只手也是义肢，不过他从来没谈起过这个事。他很不喜欢酒吞碰他的右手，也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拆下过义肢来……
朱雀门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罗生门正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浴袍下面曲起的小腿上露出了一点刺青。朱雀门看在眼里，心脏莫名的抽动了一下。他发誓这和欲望无关。
他突然有了一个怪异又荒谬的想法。
他慢慢地靠近了罗生门，向他的脸伸出了手。这家伙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对他毫无防备。朱雀门想，反正自己也不是要害他，只是有点好奇——
罗生门准确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禁止。”他说。
“好好的用你原来那张脸，不行吗？”朱雀门很不以为然，“你就这么丑的不能见人？”要是他的身份没暴露，他早就这么干了。
“你不懂。”罗生门懒洋洋地说，“面具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我不想把我的职业和生活混在一起。”
只有带着面具才是罗生门。面具下面的是另一个人，是他挖空心思营造的普通人的生活。关于这点，朱雀门心里十分理解。他承认是因为自己的个人生活已经被毁了，便看不得有人过得好。
“真好奇你是做什么的。”他感叹到。
“管住你的好奇心。”罗生门警告到。
“我们都已经是生死之交了。”朱雀门说，“让我看了会怀孕吗？那也不要紧，我会负责的。”
“不要拿我取笑。”罗生门沉闷地说，“我有男朋友了。”
“听起来你并不是很愉快。”朱雀门兴趣恹恹地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不知道茨木现在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了。
“我们出现了一些误会。”罗生门咕哝到，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
“我理解你，老兄。”朱雀门于是闭上眼睛，不再过问。
假面舞会。
每个人都带着光怪陆离的伪装，及其适合混入其中。
虽然已经有面具作为遮掩，但是基本的掩饰也不能疏忽。朱雀门用一次性染发剂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染成了银白色，然后换上了一件带着亮银色几何图案刺绣的黑色的晚礼服，将事先选好的面具固定在脸上。
当他走出洗手间，发现罗生门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朱雀门几乎认不出他。他不再带假发了，一头火焰一般鲜红的长发在脑后扎起一束。他穿了黑色的礼服，上面遍布用金线绣着流云的纹饰，衬着他的头发，显得分外贵气奢华，看上去并不符合他平常的消费习惯。不过最令朱雀门感到意外的是，罗生门一反全副武装的风格，黑色镶金饰的面具只遮住半脸，颜色浅淡的嘴唇和轮廓精巧的下巴被暴露在外。
他们用挑剔的眼光互相打量了一番对方的审美。
“你带这个领带夹做什么？”罗生门突然问，“你又不带领带。”
那个别在朱雀门领子上小玩意儿，看上去十分普通和廉价，甚至还镶嵌着高仿的小宝石。
“别问。”朱雀门说。
“可是看上去很不搭。”罗生门说着，伸手想要摘掉它。
朱雀门条件反射地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爱人送我的礼物。”他解释到，“我活到现在，全靠这个小玩意儿保佑着。”
罗生门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突然讪笑起来，没有说话。
他们走进舞会大厅里的时候，并没有收到太多刁难。
打扮入时的名媛和想要借机挤入上层社会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谈着，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们。虽然带着面具方便混入其中，但是发现目标也变得困难起来。朱雀门要了一杯香槟，一边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前来搭讪的女士们，一边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他们的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
除此之外，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罗生门要带半脸的面具了。
“别吃了。”朱雀门装作去取小面包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对身边的男人说。后者嘴里塞满了肉丸，正忙不迭地往盘子里盛了三四块蜜瓜火腿。
“胡扯，这些小零嘴根本不顶饿。”罗生门含糊不清地说，“目标人物还没有出现。相信我，到了关键时刻我是有职业素养的。”
朱雀门对这点表示极大的怀疑。这家伙已经吃光了半盆子的炸肉丸和三分之一的培根菠萝卷，朱雀门认为在任务开始之前就会被当成骗饭的赶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长发、带着紫黑色面具的男人被保镖簇拥着出现了二楼。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男人在发表了简短的欢迎致辞之后，乐声奏响，一对对男女互相携手步入了舞池。
朱雀门和身边塞满食物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你会跳舞吗？”他问。
罗生门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蜜瓜火腿。“你也太小看我了。”他发出一声嗤笑，然后擦了擦嘴。
“那来吧。”朱雀门向他伸出了手。
罗生门瞪了他一会儿。
“是我先邀请的你。”朱雀门坚持到。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