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进度100%
是很普通的掉马。_(:3
两首舞曲 por una cabeza 和 La cumparsita 大家有兴趣自己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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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下一首音乐开场之时,罗生门把手放在他的手中。朱雀门握起他没温度的右手,牵着他步入舞池。
轻柔而优雅的提琴响起,是那首经典的《一步之遥》。他们互相对视了片刻,朱雀门的手穿过他的腋下揽住了他,罗生门的手也自然地搭上了他的手臂。
他们的眼睛互相越过了彼此的肩膀,打量着翩然起舞的人群。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朱雀门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几个可疑之人。”罗生门说,“在我的七点,十二点和两点方向。”
朱雀门扶着他的腰,他们的视线链接在一起。两人以交叉步旋转半圈,鞋尖在地上划出了美妙的半弧后,触碰在了一起。
“现在在两点,十二点和六点方向。”他说。
朱雀门抬起手微微施力,罗生门顺着他的动作旋转数圈,又复回到了他的臂弯之中。火红的头发扬起如同盛放的玫瑰。
“现在变成了三点,七点和十一点方向,”罗生门说。“我是有职业素养的。”
“放松。”朱雀门的手指抚过他的背,“你会注意到这些,说明你太紧张了。”
“哈。”罗生门讽刺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是的。”朱雀门承认到,“但这是个美妙的夜晚,不是吗?”
不能说我吃东西耽误事,你沉迷跳舞就不耽误啊!
但是罗生门没来得及说出口。钢琴陡然转调,弦乐的重奏变得丰富起来。钢琴的骨骼变得硬朗,饱含着激情,舞步在浪漫旋律中步步紧逼。
朱雀门低头靠上了罗生门的额角,他们的大腿几乎紧紧的贴在一起。朱雀门是个很好的引导者,罗生门并不低头看动作,只要感受他手指的发力,便能跟着他的舞步进退。
“太近了,老兄。”罗生门低声说。把自己的身体交付给对方,是那么顺其自然又和谐的事,但完全被掌控的感觉令他感到微妙的不安。
“躲在这面具后也让你感到不安吗?”朱雀门轻声问道。
罗生门闭上了眼睛。朱雀门托住他的腰,重心下移,令他慢慢下倾身体。朱雀门亦随着他倾身。他们的鼻尖只有一寸的距离,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
“你很像我的一位……旧识。”朱雀门突然说。
罗生门睁开了眼睛。
“他有着和你一样的眼睛。”他继续说,“你们的刺青,你们的发色,甚至你们的声音都非常相似。”
透过面具,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但你不可能是他。”朱雀门断言。
“你必然已经失去他了,才会说出这种话。”罗生门说。
随着弦乐的堆叠,朱雀门轻盈的舞步中开始透露出一种温柔而又强势的胁迫。罗生门必须集中全部精力应对,才能跟上他的节奏。乐曲末尾转为轻快的小调,朱雀门突然抽走了他的发绳,任他的头发像是火红的瀑布一样自然地散落下来。
罗生门有点恼火地瞪视着他。
短暂的间奏过后,他们松开手,相对旋转数圈;然后领舞者交换了位置,猎人落在了猎物手中。罗生门反手握住了朱雀门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滑下来揽住了他的腰。
乐队奏响了《假面游行》。铿锵的弦乐刚刚响起,质问和侵略的舞步便逼得朱雀门连连后退,他灵巧的随着罗生门的攻势迈步、扭胯。罗生门托着他的腰,旋转半圈,又复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有没有被我的舞技折服?”罗生门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朱雀门在面具后面从容地弯起眼睛。
挑衅地将腿插入朱雀门两腿之间,而那白发男人的右腿与左腿交替后踢,甩出优美的弧线,巧妙地摆脱了他的入侵,又复用腿弯挑逗地勾住了他的大腿。
是个难以被掌控的舞伴。
“我很疑惑,挚友。”罗生门问。“什么样的人能吸引你这种人的目光。”
“我喜欢漂亮,狂野又懂事的小猫咪。”
“哦?你在向我表白吗?”
“你倒是不知廉耻。”
这是一个旖旎的夜晚。或许是气氛太好了,两个人都有些沉浸在针锋相对的舞步之中,暂时忘记了任务的事。等到舞曲将尽,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人们纷纷摘下了假面,互相对舞伴致谢。朱雀门和罗生门对视了一眼。罗生门已经迅速进入了状态,开始在人群中锁定刚刚发现的可疑目标。
“在完成任务之前,”朱雀门说,“我还有一些内部事务需要解决。”
他突然一把抓住罗生门脸上的假面,用力扯了下来。他或许没有做好准备迎接真相,但这是他唯一一次接近真相的时刻了——
面具背后的那张脸,就像是一颗炸弹引爆了他所有的猜想。他本能的开始找借口,他在心里找到了一些合理的推测和解释。
“你以为你在耍什么花招?”朱雀门大喊,一边用力撕扯着他的脸,“扮作他的样子一路跟了我这么久?你以为这就能骗过我!?”
“你他妈给老子放尊重点儿!!”罗生门大怒,一记老拳把他的脸打得歪向一边。朱雀门踉跄着摔倒在长桌上,红酒和香槟的瓶子撞碎在地。他的面具掉了下来。等朱雀门再站起身的时候,这回惊讶的是他了。
“酒吞童子……你开什么玩笑??”茨木喊道。
酒吞的身体晃了晃,他尝到了嘴里血腥味。“很好。”他冷笑到,“如果你一定要闹到这一步的话。”
他向茨木扑去,两人不顾一切的扭打在一处。女人们发出了尖叫,男人们互相奔走着呼叫保安。
“你们不觉得丢人吗?”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人群安静了下来,之前那个戴紫黑色面具的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
“参加别人舞会,最基本的礼貌是要有的。是不是,朱雀门?”他说,“或者说,酒吞童子?”
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可两人还在紧紧的死盯着对方,直到被保镖们拉开分别拷住他们都没有移开视线。
———TBC———